死不休”
张宏点了点头,沉默了下来。
夜幕很快降临,此时并非节假日,高速上除了一些跑长途的货车,就只有我开着的这亮路虎揽胜在不停轰鸣。
明亮的车灯划破了漆黑的夜,我的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九点了,你开快点儿,尽量在十一点也就是子时之前赶到黎明市找到我师兄,否则”张宏看着窗外,忽然说道。
“否则怎样”我的心中一凸,赶紧问。
张宏冷笑:“你以为附在皮草上的冤魂那么简单么过了子时,日间的阳气尽数消失,它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出来活动了”
扶杳咽了口口水,咕隆的声音清晰可闻,紧张的说:“我们都跑了那么远,它还能追上”
张宏却忽然呆住了,看着后视镜,我发现他身体非常僵硬。
他缓缓地别过头去,看向一旁,也和扶杳一样咽了口口水说:“它已经追上来了”
“什么”我心中一惊,赶紧把车停在路肩上,猛地回过身,却看见一张皮草,静静的躺在后排座上
“妈的它什么时候出现的”我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盯着张宏。
张宏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轻轻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应该就是刚刚快,快把它给烧了不然等到了子时,我们都得死”
说完,他又颤颤悠悠的取出三张符纸,分别贴在皮草的胸口位置和两个衣袖。
我赶紧下车,打开后备箱取出一桶汽油,又把皮草一把扯了出来,将汽油淋在上面,掏出打火机就要给点上。
“等等撒点血”
我点点头,抽出匕首在手臂上又划了一刀,把鲜血洒在上边。
那一刻,我竟然看到皮草诡异的扭曲了起来,就像一个人在地上打滚一般。这一幕刺激着我的眼球,让我心里毛毛的,赶紧一把火给他烧了,然后立马跳回车上,提醒扶杳和张宏关好车门和窗子,就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
扶杳这辆车是510马力的,最高时速能开到220多,这下我不要命的把车速提了起来,车子便风驰电掣的窜了出去,看的扶杳和张宏是心惊肉跳。
对于我的反应力来说,驾驭眼前的时速自然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却也差不多是极限了,若是出了一点意外,我们三个都是十死无生。因此,我死死的抓着方向盘,盯着眼前的路面,防止一切意外情况的发生。
黎明市和云海市之间隔了四百多公里,我们是六点二十出发的,到现在已经开了三百多公里,接近以眼前的时速赶过去是绰绰有余了,只不过到了黎明市,还得找到张宏的师兄才行。
二十多分钟后,我们下了高速走上省道,我把时速降了下来,问他:“你知不知道你师兄在哪”
“在五洋镇沿着这条省道一直走十五公里后右转就到了那个房子是师父留给他的,他绝对不会搬”
我点点头,一踩油门,又将时速提高到了一百左右。这条省道并不宽,勉强够两车同行,再加上没有路灯,两百的时速太危险了。
十分钟后,我的前方忽然出现了一辆货车,奇怪的是它的速度非常慢,也没有开车灯。我拼了命的按喇叭,它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我骂骂咧咧的,只能把车速放缓绕过它超了过去。从它身边经过的时候,我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与此同时,大货车突然变向,从侧面撞了过来
“我艹”路虎跌落路边,巨大的速度让它翻了一圈才停下来,我的身上都有轻微的刮伤,扶杳和张宏更是晕了过去。
我试着启动了一下车子,却无论如何也发动不了,门也因为变形打不开了,我只好猛地一脚把它踢开,把扶杳和张宏拉了出来,打开一瓶矿泉水往他们脸上破去。
“妈的,快跑那辆车有问题”张宏一醒过来就是对我大声吼道,我听了微微一惊,赶紧背起还在迷糊之中的扶杳,一把拉起张宏往前跑去。
这时,我忽然听见背后有丝丝轰鸣,赶紧背着扶杳往边上一扑,同时喊:“张宏跳开”
大货车不知道什么之后已经从路上开了下来,要不是我见机快,恐怕就被它撞成肉泥了。
在它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我瞄了一眼,心脏忍不住的扑通乱跳。
这辆车的驾驶室上没有人